南风知我意

小透明文手

追光 久部六郎×三澄美琴 年下组

 作者的话:

和masa的奇妙缘分,因为一个绘画视频听到了打上花火,知道了八爷,听到了lemon,又好奇地去看了《非自然死亡》,被masa圈粉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这是我看的第一部日剧,后来也补了几部masa的剧,结果发现,久部似乎是他众多里面最平凡的一个,但对我来说,是最不平凡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读者:那你怎么写得这么烂?

        我[滑稽][滑稽]

       感情发展略快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向光而生的姿态,永远是富有美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在看不到星光的夜晚,他追上了他的光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最近,UDI的人们变得异常忙碌。

      先是一具具尸体被运到这里来接受解剖,然后是刑事案件的调查接连不断,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就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三澄医生和中堂医生的竞争愈发激烈,而久部作为两组共用的记录员,地位莫名变得微妙了起来,再加上较平时增多了的工作量, 前几个月回到了学校,而如今正面临着毕业论文的准备。很快,他就被折磨得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被赶出了家门的原因,只能住在UDI的办公室里,所以他很快成为了中堂医生的“室友”。中堂医生还能帮忙搜集一些论文的资料。

       已经比别人轻松得多了,不要松懈。

       他总是这么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下定了决心,将来要成为像三澄医生一样,可以自豪地站在证人席上为自己的职业而努力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早晨,在办公室住的两人先于两位女士开始了工作。“久部,把这具遗体的资料印出来交给我。”一边答应“好的好的”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,所长、三澄医生、东海林陆陆续续来了。办公室里多了嚼江米条和讨论的声音。“好多工作啊,估计这个月的休假又远离我们了呜呜呜……”东海林大声抱怨着,旁边的三澄医生拍了拍同事烫着卷发的头,同时有些嫌弃地看着已经摆在办公室一角形成一道风景的纸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附近殡仪馆的木林成了UDI的常客,戴着有些古怪的墨镜一次次地来回运送尸体。毛利警官也时不时来拿案件的资料,还有就是三澄医生的妈妈,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对女儿依旧单身的忧愁,三天两头地光顾研究所。

       看着三澄医生的母亲很有兴致地分析着女儿周围的男性,久部扶了扶眼镜,又继续伏案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羞红着脸急匆匆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又很快地转过头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解剖室的门不断打开又关上,久部默默注视着她的身影,或者,干脆盯着旁边办公桌上的水杯,重量不断变化,位置不断移动,晕染出一圈又一圈浅褐色的水痕。

         那是记载着他们羁绊的年轮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很快,天色晚了。

       像回放似的,人们陆陆续续离开,研究所重归安静,只剩下了一个人,中堂医生今天也有事情不能住在这里。而其他人——久部时常在工作的间隙幻想着,他们都在做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 三澄医生可能在和亲友喝酒,所长一定在和妻子儿女共进晚餐,东海林医生又去参加异性交流会了,中堂医生那么神秘,是不是去见什么久别重逢的同学或亲人了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又有点想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做大学教授和医生的两个哥哥在家时说笑的样子,想起妈妈总是很和蔼地拍拍他的头说过的安慰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可是,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的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。”久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收到眼前的资料上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研究所墙壁中央的时钟的表针咯哒咯哒地移动,年轻的记录员伏在办公桌上浅浅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门被轻轻打开,一只女性的手伸过来打开了灯的开关。久部被惊醒了,慌乱地揉了揉眼睛,抓起手边的眼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三澄医生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久部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平时里裹着长制服,看起来认真严肃的女性法医,现在穿着粉红色的长裙,裙摆缀着蕾丝。褪去了工作时的干练和冷硬,正有些疲惫地立在门边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回来拿手机的,久部怎么在这里?”她有些尴尬地攥着裙子,“今天穿得很奇怪吧?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家里有事情,只能在这里借宿。还,还有,三澄医生穿裙子很好看。”久部从转椅上站了起来,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在撒谎吧?”三澄歪着头倚在门框旁,认真地看着他,挑了挑眉,“无家可归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见自己的谎言被识破,久部扶着眼镜框,叹了口气,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说什么没有无家可归,其实还是有些倔强地维持着独立存活的尊严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必要说什么对不起。”三澄缓缓走到他的办公桌前,“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久部有些紧张地转过了笔记本,“是毕业论文要用的资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来帮你吧。不过得先打个电话给东海林,她可是非得拽着我去参加异性交流会呢。”不过倒是异常顺利,东海林听说她和久部在UDI后就二话不说地同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三澄坐在久部的椅子上,又穿上了白色的长制服,仔细阅读着已经完成的部分,突然抬起头来问道:“久部今年大四了,25岁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她眸间含笑,看着他神情专注得过了头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久部似乎对此很惊讶。“准确来说,应该是24岁才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年轻真好啊。”三澄感叹道。

       一边这么说着,一边专注地记录下论文的漏洞。久部站在身后看着她,还有些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过看着她的样子,似乎心里也是澄明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休息好吧?”三澄回头看了看他,眼神里满是诚恳,“休息不好可不行,不然先向所长请个假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的,在这里工作一点也不累”久部急忙否认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因为,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太过宝贵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有趣又友善的同事们,上学学不到的实战经验,还有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暗恋的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认真的她、悲伤的她、欢笑的她,甚至是发怒的她,久部都不想错过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因为她,他开始尝试着走出自己阴暗的小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 她是他的光啊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今天就向她告白吧,免得离开后成为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或者就这么保留在心里吧,如此宝贵、纯净的暗恋。万一说出口,会不会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?  站在暗恋对象身后的久部表面平淡,内心却纠结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三澄医生,要不要喝杯咖啡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,谢谢。”三澄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,久部接过杯子,装着冷静走向另一个房间内的饮水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如果她回头看一眼的话,会不会发现自己的脸红得异常?幸好没有。久部想着,有些笨拙地打了热水回来,拿了两包速溶咖啡倒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把三澄医生的那杯放到办公桌上,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她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什么,最后翻出一本薄薄的书,封面泛黄,却可以看出被人保存的很好。

三澄将鬓边的乱发拢到耳后,回头正好看到久部这个小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久部,你先去睡吧,这里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三澄医生明天也要工作的。”他有些执拗地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她低头叹了口气,无奈地继续翻书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这里,论文里的这部分写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久部靠近了去看,两人的距离足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,才发觉这行为是不是太过亲密了些,胆怯地缩回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澄没有注意太多,依旧细致地讲解着。

       久部俯下身子敲击键盘修改了错误的地方,她站在旁边拍了拍他的头。

       唔……手感不错?

       说是比自己小五六岁,但其实让人很有安全感。是之前被关在货车的时候吧,就有了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  久部,真是个温柔的人呢。

       “请不要把我当做弟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没、没有啊……”三澄收回了手,噗嗤地轻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久部直起身,很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。方才闪烁的勇气突然坚定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欢你,三澄医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她的脸倏地红了,心怦怦地跳动着,愣了那么一会,多少平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久部……”她还是什么也说不出,只是反复念着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请和我交往吧,可以的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听着这个原来有些软弱的后辈鼓足勇气说出的话,她仿佛也有了那么一点支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答应了。”她回答,嘴角泛起弧度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久部很激动地拥她入怀。这样一对比显得有些娇小的女法医,沉浸在怀抱的宽厚温暖中,难得地显露出了稚嫩的那一面。

         办公室里出奇地安静,若不是时钟还在“咔哒咔哒”响着,要不然真的会以为空气凝固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两人这样拥抱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先去睡吧。”三澄医生挣脱了他的怀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久部乖巧得像只猫,拖长了声调点着头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三澄美琴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,久久回味着刚刚那个拥抱的美好,脸颊羞红得像个刚刚与初恋告白的女高中生。

         久部六郎躺在长沙发上,盖着毯子,平日里总是紧紧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三澄医生的妈妈说过,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就连他的睡相也会觉得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很可爱啊,睡着的久部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两颗孤独的心的相遇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久部六郎不再无家可归,也不再怯懦阴郁,他灰暗的世界里多了一个笑容明媚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两缕在黑暗中互相照耀的光,渐渐相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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