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知我意

小透明文手

火村英生×有栖川有栖《笼中鸟》

作者的话:     本来是想前几天就放文的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可是看着其他太太的大粗长突然良心发现又扩写了一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文中结尾部分脑洞来自@吱茶茶太太于2016年更新的同人漫画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be预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ooc预警        文笔渣预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刀中有糖    请放心食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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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称他为临床犯罪学者呢?

         年轻的作家托着下巴作沉思状“不是很简单吗?一般来说,教授们都是整天搞什么学术研究之类的吧,但他不一样,会像医生一样实际地去治疗病人,所以叫临床犯罪学者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另外……他真的在做着和医生一样的工作呢……”有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,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。看着邮箱里屈指可数的几条读者来信,一边这样自言自语着,一边有些诧异——似乎从来没有把现实事件写进过作品吧?是不是认识的人的恶作剧呢?这样似乎就越想越复杂了啊……看着同样稀少的稿子,他也就不再乱想,聚精会神地写自己的小说。

      隔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时绘婆婆有事不在,对日常杂务一向头疼的火村只能在这里暂住一晚。

       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,火村顶着湿漉漉的卷发,在有栖身后无声地看着他。“我洗好了,你去吧。”火村只好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,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,看着有栖走进浴室,才开始仔细翻起社交软件。听着隔壁浴室开门的声音,火村关上了手机,照例捧起有栖的新作,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,捧起来的书遮住了脸。作家推开门,瞥见那本书的书名,飞快地从他手里夺了过来,“这本只是样书,还是不成熟的新作啊,你看了又要吐槽了……”说着把棕色封面的书塞进包里。看着卷毛男人湿漉漉的小狗一样的眼神,有栖给他稍微整理了下地铺,就又坐到电脑桌前开始工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夜色渐渐浓稠,稿子还有一半没有完成。有栖伸了个懒腰,起身去泡了杯浓浓的咖啡,苦涩的味道让他稍微清醒了些。小说进行到这,又进入了剧情的瓶颈,灵感枯竭之余,有栖回头看了看裹在被窝里的男人安详的神情,不知怎的,有栖想起了他说“我也曾想过杀人”的时候,背对夕阳,似乎没有任何温暖的情绪可言。不禁对那样的火村感到有些陌生。但他毕竟还是火村英生,他的挚友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 副教授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,披上长得几乎能罩住有栖只露出脚腕以下的灰色风衣。他轻手轻脚地出了门,年轻的作家顶着酷似熊猫的黑眼圈刚刚睡着,换来了文档里多少增加了几篇的存稿,火村怎么样也下不了决心叫醒他,于是干脆把他的笔记本带走顺路交给出版社的编辑了。

       有栖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中午,火村会在大学的食堂里吃饭,留在桌子上的早饭也只能变成午饭——一碗粥和煎好了的三明治,三明治已经被煎得稍微有些糊了,再加热一次似乎就不能吃了,只能凑合喝点粥。于是把锅里的粥稍微热了热,有栖正一边守着锅,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社交软件,突然听见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,紧接着,副教授推门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诶诶,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的?”有栖放下手机,很自然地盛了两人份的粥,没什么惊奇地问。火村也同样装作没什么兴趣地回答:“当然在你门口的垫子底下,这一点从你设置手机密码的习惯就能看出来。”两人相视一笑,火村把笔记本电脑交给有栖,把从学校食堂带回来的咖喱饭盛到盘子里,有栖把酱油递给他。两人似乎已形成了深厚的默契。“如果他消失了该怎么办呢?”他们都这样问过自己好多次。火村那边得到的答案无疑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吃完饭,副教授提起授课用的资料去学校了。有栖也准备出门去看一下自己稿子的审核情况,顺便买些甜品回来晚上吃。女邻居提着金丝雀的笼子碰见他,刚刚打算打个招呼,一辆货车开了过去,年轻的作家便不知所踪了。

     “刚刚那辆货车车厢上印着的图案是不是有些古怪呢……”她提着笼子走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 此时的有栖川有栖,迷迷糊糊地被注射了什么味道怪怪的液体,开始四肢无力,偶尔强撑着睁开眼睛,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刚才的货车恐怕是香格里拉十字军的阴谋。现在头昏昏的,他不同于他的同伴,没有那么强的精神力。仔细听听似乎耳边还响着诸星沙奈江沙哑而颤颤的嗓音,在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那首不成曲调的歌,只是重复着“笼中的鸟儿”这样听起来无端压抑的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 简直……头痛欲裂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可他在这里,火村怎么办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发过誓的,要在他想堕入深渊的时候,拉住他,哪怕用自己换他。所以,要保持清醒……直到他来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歌声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戏谑似的轻笑声,显得漆黑的空间愈发诡秘。有栖勉强辨别出车辆行驶的方向——大概是向城郊行驶着,能感觉到周遭的喧闹声越来越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副教授结束了下午的课程后没有在学校逗留,直接带着要整理的备课资料回有栖的公寓。到了门口,垫子下的钥匙还好端端放着,火村刚要弯腰去拣垫子下的钥匙就被女邻居撞见,女邻居有些害羞“您,您是火村教授吧,有栖川老师今天下午出门了呢,还,还没回来……”火村愣住了,匆忙道了声谢就打开了门,果不其然,房间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连风衣都没来得及脱下,他有些焦急地查看着屋内的情况,清洗干净的碗碟,摆得不太规整的鞋子,堆放着脏了的衣物的篮子……

     是那里,有褶皱的红白格子桌布下似乎有什么东西,他急忙翻开桌布,下面藏着一个信封,没有急着拆开来看,确定没有特别的气味和奇特之处后,火村从里面轻轻抖出一张空白的纸,他见过不少这样的把戏,根据纸的皱折程度大概能判断出对方所用的隐匿文字的方式,这次大概是……对了,卫生间里有台烘干机的,只要提高温度就行……果然,灰色的细细的字体慢慢显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锅岛警部,我已经把有栖的手机号发过去了,能追踪到吗?”他拨通电话问道。电话另一边的中年警察仿佛被噎住了,一言不发,“没事了,不必追踪了。”他立马挂断了电话。现在这种情况下,有栖身上任何能发出求救信号的东西,都不可能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那就只能自己先去试探下地址的真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擅自用了锅岛和小野警部的查询权限,这座建筑是多年前就废弃了的,后来被不知名的买主用相称的价格买走了。“这倒像是香格里拉十字军会做出来的事情……”火村抬头看了看这栋灰暗的建筑,决绝地推开大门,迎接自己的是鬼冢,这个年轻人手里还握着把黑色的手枪。

“火村副教授,好久不见。”诸星化着浓妆,在昏暗的建筑中显得格外诡异。还没等火村问起,她就率先说:“不用担心您的朋友,他现在很安全。”火村多少放下了紧张的情绪,“不过,也仅仅是现在而已。”她微笑着,加上这令人不安的一句。 “请跟我来。”鬼冢十分别扭地用着敬语,但谁都能看出来他一副十分不服气的样子,带着他来到一个灯光亮了些的房间。一进门,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霉味,诸星跟在后面,长廊里回响着高跟鞋走路“咯噔咯噔”的声音,两人分别坐在了房间中央桌子的两边,“如果有事想对我说,请放了有栖。” 他提出了要求。“先别急着谈条件,火村先生,我们可是一类人。”诸星握住他的手。

 ............ 

谈判进行得如何,有栖无从得知,他隐约地感觉到,周围的光似乎亮了,能听到鸟类尖细的鸣叫,闻到植物的气味,手脚被捆不得动弹。

      时间一点点流逝,药效越来越弱,他能睁开眼睛了,一下从黑暗中挣脱出来见到强烈的光,眼睛有些不适应,他似乎看到——火村来了,他用尽全力挣扎着,鬼冢为他解开了脚腕上绑着的绳子,太久没有活动了,有栖一点点舒展着筋骨。看着火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,他开始感到不安,愤怒地看向一旁的诸星,“你对他做了什么!”她还在哼着那首歌,丝毫不理会,看着挚友死气沉沉的神情,有栖走上去,想要抢过他手里的刀。

      紧接着是刀锋刺入皮肉和警笛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诸星停止了歌唱,依旧诡异地笑着说道“他死了啊,被你内心的怪兽杀死了。”被警方带走了。年轻的作家像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气地坠落在地上,而握着刀的侦探好像突然恢复了意识,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刀和覆盖在刀刃上的浓厚的血液。

         站在警车旁的小野警部忍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,伴随着警笛尖锐的声响,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。“有栖!有栖!”他抱起昔日的挚友,一个年轻的警察给他打了针镇静剂,随后,火村英生被随之而来的救护车载走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血液中检出了化学药剂的成分,也就是说,火村先生是在药物作用下失去了意识,这种情况下,并不能算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火村英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眼前是白茫茫的病房天花板,听到这么一番话。随即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,他试图习惯突然变亮的光线,慌张地坐起来询问有栖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的手机就被放在床边的桌子上,他打开手机,看到了有栖邮箱中那封未读的回信。

      时绘婆婆凑上来正打算问东问西,却一下被噎住了。“有栖川老师,他……”“他死了。”看婆婆一时情急说不出话,小野警部干脆地回答,她披着灰色的大衣,平添几分阴郁。火村头痛得更加剧烈了,“那诸星沙奈江呢?香格里拉十字军呢?”“诸星跳崖自杀,其他人我们正在追踪。”锅岛警部在一旁补充。他闭上了眼睛,倚在病房的墙壁上一言不发,时绘婆婆见状,小声地让大家出去,自己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,带上了病房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前几天还在与自己说笑的活生生的人,转眼阴阳两隔,更何况是有栖,他深爱着的、绝对不能失去的人。被自己亲手杀死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,却躺在森林中的泥地上满身是血的死了。有栖让他感到那么温暖的一个人,却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变得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  更难以置信的是,是他亲手杀了有栖。

别人都说他善揣摩人心,可他对有栖的一切推理,都不是什么天才所为,他们最了解的就是对方。火村英生确实想过杀人,他借研究学问为由,在一个个犯罪现场狩猎,想找到那个最完美的犯罪以便实施,可看到那封邮件,他居然开始觉得,自己在被世界正义的那一方所需要着。

     一切都晚了,尽管他被注射了药物,尽管香格里拉十字军别有用心,可据他所知,那种药物仅仅只能唤醒自己的潜意识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 比如那个在密林中杀人的梦境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思绪回转,泪下沾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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